在那做梦人的梦中,被梦见的人醒了。

我听见回声 解析


  当时会突然写下这一篇呢,纯属是因为在做攻略的时候想起了索诺拉沙漠。突然觉得这片沙漠某种意义上很符合“咫尺天涯 求而不得”的心境呢,由于索诺拉沙漠特殊的地理环境,它意外的很生机勃勃(双雨季、有海洋与之相连的海洋,这样还不够特殊吗?)

  像和心爱的人有着与让人无法相比的亲密关系,所以心土总是被水汽滋润,空中落下的雨水能让不起眼的小幸福和野草般妄念生长得郁郁葱葱。

  但沙漠就是沙漠啊,沙漠生长不出娇贵艳丽的玫瑰,矮乔木小心翼翼地开着星屑一般的小花,骄傲又含蓄地炫耀着,那种知道不应当但还是忍不住激动于是低调地开几朵小fafa庆祝一下的雀跃心情,就很像暗恋呐。

  这样的暗恋长长的,长到索诺拉的碎石山被风击碎成细小的沙粒说不定都不会终结,好像走到寿命终点干枯成枯骨,依旧矗立不倒的巨人柱仙人掌一样,身死而形犹在。

  暗恋米的加,大抵就扎根在索诺拉吧,永远年轻,永远矗立,永远求之不得,永远咫尺天涯。

  我有太多太多没写出来,也觉得写不出来,轻柔得像水雾一样的感情,怎么描绘才不至于涂抹重了又不过分轻描淡写啊?
 
 

  我第一次关注到这个沙漠,很纯粹的,只是因为一张照片。万里无云的天空下,干枯的巨人柱向天举着自己的胳膊,兀鹫从它的胳膊上起飞,摄影师应该是仰着头拍照的,照片里看不见天空的全脸,铺天盖地的是兀鹫的翅膀和巨人柱。

  这张照片印在宣传单上,我随手从飞往加州的候机室里的报刊架上取下来。当时只觉得无比震撼,把它小心压进行李箱侧袋,总想着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,回国后却再也找不到了。现在想想还真的像一场梦一样。

  可索诺拉本来就很像梦啊。我无论怎么想都不敢相信原来世界上有一个沙漠这样奇特,也许只有等我真正亲眼去看过,亲手抚摸过,我才敢确认吧?

  我当时在和X讨论这篇文,讨论索诺拉,外面下雨了。突然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:

  我现在这里下着很大的雨,我在窗边听雨声,却和隔着不知道多远的你,讨论离我们都隔着半个地球远的另一个国度里的沙漠,说它有两个雨季,说它有很多永远举着手的巨人柱,说它一片沙漠居然与海相连。

  太奇妙了,好像电影里的镜头,好像在拍电影。那种感觉太美好,让我不禁想:此时我这里的雨水砸进闷热干旱的尘土里溅出来的味道,会不会和半个地球外正值夏雨季下着雨的沙漠类似呢?

  遐想有很多很多,但那一个瞬间真的好想去拍电影,这样就可以假公济私地带着X去索诺拉实地取景了。

  我们伸手接夏季季风带给沙漠的雨水,我们伸手摸干枯或者不干枯的巨人柱,我们伸手翻矮灌木看它们开得轰轰烈烈却低调的花,我们踢开沙丘上粗糙的碎石,抓一把碎石下已经变得细软的沙……

  去感受一下这片生机勃勃、再深的腹地都有绿洲的沙漠,最真实的心跳。

原文:

  我听见回声,来自我兄弟的胸膛。

  以同调的心脏跳动填补我空缺苍白的灵魂。

  不断地冲撞着,又重复幸福,心脏震天地冲撞着他的胸膛,冲撞感传递到我的胸膛,让我的胸膛也被冲撞着。

  我听见回声,来自被沙漠吟游诗人成为“太阳之火的王国”。虽然我身处一望无际的沙漠,我仍听见回声。

  索诺拉沙漠再深的腹地都有绿洲在郁郁葱葱,巨人柱仙人掌绝不是孤寂的悲木,兀鹫永远盘旋在高举的枝干的上空。

  加利福尼亚湾和太平洋的水汽如此湿润,让我在沙漠中这样严苛的环境里依旧欣欣向荣,我扎根在这里,看碎石堆成的山,看与沙漠相连的海。

  我听着这样的回声,承受着双倍心跳的负荷和双份呼吸的累赘,并且,乐此不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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